這兩天各大快遞公司得各個網(wǎng)點陸續(xù)開始恢復正常收送件。2月14日,下午兩點43分。一位快遞員在一家小飯館等餐的間隙,將快遞單子攤了一桌,埋頭挨個核對。
由于過于專注,記者坐到他對面,他都沒有發(fā)覺,直到記者問他“每天下午吃飯都是這個時間嗎”,他才抬起頭不好意思地將單子收了收?!拔医裉斐燥埶闶窃绲?,以前3點之前沒吃過午飯?!?/p>
在聊天中記者了解到,快遞員姓秦,今年40歲,妻兒都在老家甘肅,他只身一人在北京打拼,當快遞員已經(jīng)兩年多,對于送快遞這份職業(yè),他的話語中透著些許無奈。
“干我們這一行,不能吃苦就干不下去?!鼻貛煾嫡f,給他劃定的派送范圍在東北四環(huán),但是為了租房便宜他住在了北六環(huán)外,每天早上不到7點就得出門,晚上10點多才能回家,一天工作時間平均13個小時,除去吃飯和在公司分揀的3個小時外,其他時間基本上都在送貨取貨的路上。
為了派送方便,秦師傅和大多數(shù)快遞員一樣,每天開著公司配置的三輪車送貨取貨,冬天十幾個小時的戶外作業(yè),秦師傅的手都凍裂了。而他更擔心的是安全問題,開三輪車要特別留意其他車輛,稍不注意,就可能發(fā)生交通意外。
秦師傅說,公司像他這樣有家室的很少,絕大多數(shù)都是沒對象的年輕小伙子。而且,他們的保險都是自己交錢買的,公司因為員工流動性大,不愿為其上保險,為此秦師傅還曾向勞務派遣公司和公司主管部門反映過,但都沒有得到解決。
“一周工作六天,可以有一天倒休,但是到了那一天也沒有任何娛樂活動,只想好好睡覺,甚至連飯都不想吃,一睡就是一天。”秦師傅稱,不這樣,根本休息不過來,這是把上周的覺補回來,再把下周的工作精力養(yǎng)充足。
“喂,您好,您現(xiàn)在在家是吧?好的,我現(xiàn)在正在附近吃飯,15分鐘就給您送過去?!鼻貛煾狄贿叧灾鴦偠松系睦?,一邊接著客戶的電話。
“我們接送一個郵件提成一兩塊錢,平均一天能接送快遞150個左右?!鼻貛煾嫡f,年末的幾個月是快遞的高峰期,這樣提成多了,但是壓力也大了很多,特別是“雙十一”“雙十二”,這個在幾年前很普通的日子,現(xiàn)在卻突然成為電商的活動日,那段時間的快件量從每天150件暴增到近350件,每個人都連軸轉(zhuǎn),有好幾位同事還因此病倒了?!拔夷嵌螘r間連做夢都是送快遞,被客戶打電話催?!?/p>
“其實工作辛苦還是次要的,有時候遇到客戶的刁難,我們心里都挺不舒服的。”秦師傅說到這兒,語速慢了下來。有一次,一個客戶要寄一個急件希望能走空運,可他郵寄的是粉末狀藥品,根據(jù)公司規(guī)定不能走空運,可解釋了將近一個半小時他都不聽,后來還是由部門經(jīng)理親自跟他說明情況,他才答應走公路運輸,但最后他還是投訴了秦師傅。
秦師傅告訴記者,他們一個月獎金2000元,是要在快遞單號上傳完全準確無誤并且零投訴的情況下才能核發(fā),但是他從來沒有拿到過,因為每個月都會有投訴的情況存在,其他同行也都和他有著相同的遭遇,他們最盼望客戶能夠理解他們。
“我們一個組有60個人,過一段可能有三成會辭職。”其中就包括秦師傅自己,他說,想辭去快遞員的工作,因為工作太忙身體吃不消,家人也多有不滿,兒子和雙方的老人全靠妻子一個人,他有時候一個星期都無法和家人通話一次,偶爾有一兩次也都寥寥數(shù)語便掛斷了。
秦師傅向記者透露,他辭職后想在老家做點小買賣,但是目前還是將工作任務完成好,畢竟這是一份責任,得對公司和客戶有個交代。
下午3點02分,秦師傅已用餐完畢,騎上三輪車奔向下一個客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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